汉祚高门_0033 轻轻的我走了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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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0033 轻轻的我走了 (第4/6页)

廊下,酣饮玄谈,并不拘礼。

    此时厅堂中一场清谈已经白热化,一方是尚书郎羊曼,另一方则是博士阮放。二者皆为高门名士,玄理精深,棋逢对手,词理精微达妙,每发清奇迤逦之语,便令满座皆惊,纷纷传颂,自愧不如。

    门生快步走入厅堂,便听阮宏伯又得清论,阖座拍案称奇,以妙辞佐酒,情至酣处,或引吭高歌,或大声吟咏。一时间鬼哭狼嚎,场面混乱到了极点。

    门生行走在这群放达宾客之间,躲避着挥舞的手臂麈尾,叫苦不迭。待其走到王长豫案前,衣衫凌乱满是酒渍,须发也都杂乱不堪。

    王悦正与身边宾客笑语轻谈,看到门生这幅狼狈模样,心内顿时不悦,怒斥道:“你是要让我失礼人前吗?”

    门生有苦难言,手忙脚乱抚平衣衫,身躯倾斜避免酒气冲撞到大朗,将诸葛恢不入门之事低语告知。

    王悦听完后,脸色蓦地一变,当即便向宾客告罪长身而起,走出厅堂后往门庭方向而去,行至半途后才突然收住脚步,脸上满是疑窦望向身后门生:“葛公怎么会过门不入?这其中是否还有隐情?”

    此前场面混乱不方便详谈,此时门生才将缘由道出。王悦脸色益发不悦:“沈家的人来求见,我怎么不知道?”

    门生苦着脸回道:“名帖送入门时正被二郎看见,二郎将名帖撕毁只道不必理会那小郎君。”

    “唉,事情怎么会到了这种程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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